張邦廉 解禪說道話易經

張邦廉 解禪說道話易經

2016年5月31日 星期二

《碧岩錄解》第一,如何是聖諦第一義?



梁武帝問達摩大師:如何是聖諦第一義?
摩云:廓然無聖。
上問:朕建寺齋僧有何功德?
摩云:無功德。
帝曰:對朕者誰?
摩云:不識。
帝不契,達摩遂渡江至魏。

  卻說中國古代,帝王求神仙,求奇藥,封禪祭祀,可謂由來已久。秦始皇征服了六國,而道家的前身齊學卻征服了秦始皇,做了帝國新制度的基礎理論。這情況經歷漢朝四百年的統治,不但未曾稍歇,反倒由於東漢時印度佛教的傳入,而變本加厲了起來。所以這梁武帝也實在荒唐可笑,以人民的血汗,百姓的民脂民膏,拿來建寺齋僧,竟不知罪責之深,還指望什麼功德?

  然觀乎達摩,武帝問聖締第一義,答曰〈廓然無聖〉,卻又是稀哩呼嚕的錯把馮京當成了馬涼。何以故?廓然無聖是對一般人說的,一般人手上沒有權勢,不須要面對百姓,故能與人無涉,或從事思想學術,或寄身天地山水,過他自己天高皇帝遠的生活。但武帝本身就是個皇帝,黃袍加身就有逃避不了的責任不是嗎?老子說:

聖人常無心,以百姓心為心。

  既然如此,這自是武帝起碼應該達到的要求,豈能說是〈廓然無聖〉?每個人的修行方法,應該都不一樣,但無論如何,自己的本份都做不好,還談什麼修行?談什麼佛事?難怪雪竇禪師要說了:

這裡還有祖師嗎?有,喚來給老僧洗腳!

  這說明達摩心中還放不下佛,放不下法。心中愈放不下,個人的主觀就愈強。雖然最後一句「不識」,稍稍挽回來一點尊嚴,但恐怕也只是個人的尊嚴,對於中國禪宗來說,還要相差個百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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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5月24日 星期二

【張邦廉老師說道】- 《道德經》第六十八章



第六十八章

    善為士者,不武;
    善戰者,不怒;
    善勝敵者,不與;
    善用人者,為之下。
    是謂不爭之德,是謂用人,
    是謂配天,古之極也。

說明
    帶兵帶心,擅長帶兵的將領,不迷信武力;

2016年5月18日 星期三

【張邦廉老師說道】- 《道德經》第六十七章



第六十七章

    天下皆謂我(道)大,似不肖。
    夫唯大,故似不肖。
    若肖,久矣其細也夫。
    我有三寶,持而保之。
    一曰慈,二曰儉,三曰不敢為天下先。
    慈故能勇;儉故能廣;
    不敢為天下先,故能成器長。
    今舍慈且勇,舍儉且廣,舍後且先,死矣。
    夫慈,以戰則勝,以守則固。
    天將救之,以慈衛之。

說明
本章內容存在很大的爭議,因為根據20071227號中國大陸的「光明日報」一篇題為《異文化交流當中的老子》的文章所述,至今出土的幾種古本,如《楚簡老子》,《馬王堆漢墓帛書老子》,和以項羽妾塚墓出土為基礎的《傅奕本》,第一句都是「世人皆謂我大,似不肖」,句中並無「道」字。道這個字似乎是王弼本後來加上去的。

這一字之差的問題在於:如果前三句說的是道,那麼三句以後的下文,就會像陳鼓應先生所言的:「本章的上下文毫不相干」。從而光明日報「異文化交流當中的老子」一文當中的說法應該可信,這是我在前面本文中,給道字加一個括號的主因。底下是本章在沒有道字的情況下的一個直譯:

    天下人都認為我的思想宏大,似乎什麼都不像。
    我承認是因為大,所以什麼都不像。
    如果能像什麼東西,那麼我的思想也早就狹小了。
    我有三寶,始終一直保持著:
    第一是慈愛,第二是儉樸,第三是謀定而後動。
    因為慈愛,所以無懼;因為儉樸,所以無憂。
    因為謀定而後動,所以可以帶領眾人。
    如果捨棄慈愛,徒逞匹夫之勇;捨棄儉樸,還不知道煩惱;
  不知謀定後動,凡事輕率衝動,結果就是死路一條了。
    以慈愛來說,用於戰爭就能獲勝;用於守衛就能堅固。
    上天要救一個人,會像母親一樣,用慈愛保護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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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5月3日 星期二

【張邦廉老師說道】- 《道德經》第六十六章



第六十六章

    江海之所以能為百谷王者,以其善下之,
    故能為百谷王。
    是以聖人欲上民,必以言下之;
    欲先民,必以身後之。
    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,處前而民不害。
    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。
    以其不爭,故天下莫能與之爭。

說明
    要實現本章老子所揭櫫的理想,恐怕要有兩個條件:

第一、  民主制度,且必須是體制很健全,運作很成熟的民主。這樣人民選出來的領導人才有可能「欲上民,必以言下之」:「欲先民,必以身後之」。同時,因為領導人本身的平民化,才有機會「處上而民不重,處前而民不害」。


第二、  由於民主制度的本質仍然需要競爭。所以要能作到「天下樂推而不厭」,乃至「以其不爭,故天下莫能與之爭」,則除非是那些對國家、或對民主事業曾經做出過重大犧牲奉獻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