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邦廉 解禪說道話易經

張邦廉 解禪說道話易經

2016年12月28日 星期三

《碧岩錄解》第七十四,堂前作舞



馬祖的法嗣金牛和尚每至齋時,自將飯桶於僧堂前作舞,呵呵大笑,云:〈菩薩子吃飯來。〉(雪竇禪師云:雖然如此,金牛不是好心。)
僧問長慶禪師:古人道,菩薩子吃飯來,意旨如何?
長慶云:大似因齋慶贊。

  大凡宗教,吃飯有吃飯的規矩。有的祈禱,有的唸經,有的上供,態度多半是講究恭謹肅穆。但像金牛禪師這樣的,每餐飯都像家裡辦喜事似的,手舞足蹈,滿面笑容,當僧眾孩子般的,可說是絕無僅有。而長慶也算厚道,人家問他,他也只點到為止,就說吃飯當喜慶辦。偏偏雪竇慧心,一眼看出金牛像個幼稚園的老師,又唱又跳,在哄孩子吃飯,所以開玩笑地說他「不安好心」。

  頌詞說:

  白云影裡笑呵呵兩手持來付與他。
  若是金毛獅子行,三千里外見肴訛。

  這除了金牛,恐怕任何宗教都不可能吧!





2016年12月19日 星期一

《碧岩錄解》第七十二,喪我兒孫



  百丈禪師又問雲岩:並卻咽喉唇吻,做麼生道?
  雲岩雲:和尚有也未?
  百丈雲:喪我兒孫。

  第三種觀點講起來就比較人性化。換言之,在子見南子的這件事情上,不從道德的角度去看,而把孔子當成是聖人。聖人也是人,只要是人,就難免都會有食色性也或者愛美之心。采這種觀點的,一般來講都是思想比較開放的近代學者,像幽默大師林語堂、或蔣夢麟等。他們對儒家的學說會採取一種反思的態度,就像這裡的雲岩一樣來反問老師。

  和尚有也未?
  金毛獅子不距地。
  兩兩三三舊路行,
  大雄山下空彈指。

  儒家思想到了宋朝,第一次面臨到了比較嚴重的挑戰。魏晉南北朝士人雖然也流行清談,但由於當時佛、道思想的底蘊還不算深厚,因此並沒有動搖到儒家思想做為學術主流的根本。這情況到了宋朝卻有了大大的改變,佛道思想經過禪宗二百年左右的時間淬鍊,可說是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。儒家因此不做出改變不行。為了對抗這些比較形而上的心性之學,儒家便轉而尋求從五經之首的《易經》當中試圖找出答案,這便是後來的理學。像當時的一些大儒,如朱熹、程頤等,便都是在維持著儒家表面的同時,骨子裡卻離不開陰陽家的巨大影響。

  雲岩的情況與此類似。他師從百丈,後來卻又脫離開自立門戶。當然,脫離不是背叛,脫離是想走出一條自己的路。這樣就算金毛獅子不距地,也依然能夠唯持著叢林之王的尊嚴。最可惜的其實是理學,由於擺蕩在傳統與改變之間,「兩兩三三舊路行」的結果,最後反倒落個「大雄山下空彈指」,而一事無成的地步。

2016年12月12日 星期一

《碧岩錄解》第七十一,以手搭額


  百丈禪師複問五峰:並卻咽喉唇吻,做麼生道?
  五峰雲:和尚也須並卻。
  百丈雲:無人處以手搭額望汝。

  第二種反應就像子路。子路不高興,這是耿直的個性使然,意思就像是說:老師,你怎麼能自我矛盾呢?連南子這樣的女人,你都能去見她,這跟你平常教育我們的不是背道而馳嗎?結果逼得孔子要去發誓絕沒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。

  一樣的,五峰也是這種反應:老師,你要我們閉嘴,是不是自己應該先閉呢?

  「和尚也須並卻」,
  龍蛇陣上看謀略。
  令人長憶李將軍,
  萬里天邊飛一鶚。

  孔子的弟子當中,子路算是最特殊的一個。所以上段雪竇禪師的頌詞看似在說五峰,其實要拿來說子路也是可以的。子路在孔子的弟子中年齡最大,性格也最直率坦蕩,為人又豪爽俠義,勇敢好鬥,所以孔子對他也很不放心,常提醒他遇事要多思考,多動腦筋。五峰是不是這樣的個性公案雖然看不出來,但從百丈禪師「無人處以手搭額望汝」,以及雪竇的頌詞「龍蛇陣上看謀略」、「令人長憶李將軍」等等,也約略可以看出個所以然來。

  個性雖然直率,但子路對孔子卻非常忠心,這點和五峰又很相像。五峰雖不像溈山四平八穩,可以接掌百丈的門戶,但要說到扮演門戶中守邊的大將,一如飛將軍李廣,那也算是不二人選。這就再一次讓我們又想起子路。子路曾在孔悝的采邑中當總管,實際是李悝的家臣。采邑在郊區,子路當時正在那裡,聽說孔悝叛亂,義憤填膺,連忙往城裡跑。城門將要關閉,一個叫子羔的人告訴子路,形勢已定,出公都已逃跑了,你可以回去,不要進城白白送死。子路的表現是:子路曰:食其食者不避難。子羔卒去。有使者入城,城門開,子路隨而入。造蒯聵,蒯聵與孔悝登臺。子路曰:君焉用孔悝,請得而殺之。蒯聵弗聽。於是子路欲燔台。蒯聵懼,乃下石乞、壺黶攻子路,擊斷子路之纓。子路曰:君子死而冠不免。遂結纓而死。(《史記仲尼弟子列傳》,中華書局版第72193頁)

  本來可以避免的犧牲,且沒有任何道義上的責任,但子路還是義無反顧地進城,並要求新立的國君不要重用參與叛亂的李悝,在得不到答應的情況下,放火焚燒蒯聵和李悝所登之台。可見其愛恨分明,疾惡如仇的程度。後來當蒯聵派兩名訓練有素的武士下來攻擊子路時,子路以一敵二,可見其確實很勇猛。系冠的纓被對方的刀劍擊斷,子路本來應當不顧,而以保護性命為主,可他還是遵循禮的要求,君子不能沒有冠,也不能掉了冠,於是用手結纓,被敵人殺死。子路死得很壯烈,也很迂腐。 

  孔子瞭解子路的性格,所以聽說衛國發生內亂,馬上說:嗟乎,由死矣!〞 同樣的,百丈瞭解五峰,所以才會有〝無人處以手支額望汝〞的說法。


2016年12月5日 星期一

《碧岩錄解》第七十,咽喉唇吻



第七十則

溈山、五峰、雲岩,同侍立百丈禪師。
百丈問溈山:並卻咽喉唇吻,做麼生道?
溈山雲:卻請和尚道。
百丈雲:不辭向汝道,恐已後喪我兒孫。


  這則公案最好是和後面七十一則和七十二則一起看。

  老師問三個不同的學生,三個學生回答各自不同,本來這是很平常的現象。為什麼會變成不平凡呢?是因為題目的關係。題目本身帶有矛盾:試想,要人家把嘴巴完全封閉起來,並卻咽喉唇吻,那麼自己呢?自己閉不閉?自己閉,就不應該有這道題了;自己不閉,那又憑什麼要學生閉呢?這自然造成了學生在意見上的分歧。

  學生當中的溈山不正面答,說要聽聽看老師怎麼說。這情況像什麼呢?與此類似的例子,是《論語》當中的一則「子見南子」的故事。

 話說,南子是宋國的一個小女子,生性風流淫蕩,在家的時候就與公子朝私通。後來被衛靈公弄到宮中。南子嬌媚豔麗,很快地就得到衛靈公的寵愛,對她言聽計從,千依百順。衛靈公為了討她歡喜,竟然把公子朝也接到宮中,讓他們相會。

  子見南子對儒家來說也是件尷尬的事,以至於弄得眾說紛雲。原因很簡單,孔子崇尚道德,以道德聞世,南子的名聲不太好,為什麼孔子要到衛國去?為什麼要見南子?又見了南子又做了什麼?這連孔子自己都說不清楚。《史記》的司馬遷也記載下這件事:

  「靈公夫人有南子者,使人謂孔子曰:『四方之君子不辱欲與寡君成兄弟者,必見寡小君。寡小君願。孔子辭謝,不得已而見之。

  夫人在絺幄中。孔子入門,北面稽首。夫人自幄中再拜,環佩玉聲然。孔子曰:吾鄉為弗見,見之禮答焉。子路不說。孔子矢之曰:予所不者,天厭之!天厭之!

  這段文字裡的「寡君」是衛靈公;「寡小君」是南子。「鄉為弗見」的鄉同「向」。孔子矢之曰的矢同「誓」。
  
  好巧不巧的,子見南子的這一件事,同樣在學界激起了三種不同的反應。第一種就像這裡的溈山,無條件的相信老師表面的矛盾背後,一定藏有什麼深意。采這種的態度的,像太史公司馬遷,宋朝的大儒朱熹等等,也無一不是後來各自成為傳承儒家門戶的宗師級人物。所以雪竇說溈山這是:

  「卻請和尚道」,虎頭生角出荒草。

  十州春盡花凋殘,珊瑚樹林日杲杲。



【走出舊框架活出新境界】精選(二)


存在的主體是價值,所謂般若波羅蜜,大智慧到彼岸,這中間其實沒多少神秘,因為說穿來價值即「#彼岸」。



任何靠雙手、靠本事正正當當賺錢的,都是「#修道」,也都功德俱足,不用去供養,不用去刻意放生,也不用去刻意行善。



量子電腦的厲害,是基於「#量子」(#力學)本身的特性。比如說,電子可以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,量子電腦的運算元(稱作量子比特)便能同時進行兩種運算。



可以證明不會有任何其他比人類生命層級更高的生命體存在。這是因為物理的空間維度自然受限的緣故;數學可以任意創造,但只有哪些物理實體存在,才會有真實…



釋放個人與生俱來的創造力。所有東方主要的形而上學,都和量子力學脫不開關係。這很奇妙,因為不僅可以讓人從東方哲學去看量子學,還可以讓人回過頭來從量子力學反思東方哲學。



以低維去看高維,高維會分裂成幾個不同的低維。它們的維數是相同的,不同的是物理定律。



真空和真空最奇特的是,無論相隔再如何遙遠,就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一個碧落一個黃全,彼此間都能相互感應。此即所謂的「以心傳心」它說明了古人為什麼會有如此高的智慧?



形式主義破碎,舊秩序正在解體,尼采自虐式的後現代人民主義興起…



真正的相處。感情有沒有無所謂,人情有沒有才重要。





2016年11月28日 星期一

【走出舊框架活出新境界】精選(一)

本體和存在,這是任何哲學,包括宗教哲學,所不能迴避的使命。哲學和宗教必須負責任的給他們信徒一個答案,譬如宇宙本體、生命起源,何為人?我是誰…等等,這類問題。像基督教,不論你喜不喜歡,它都有這些…



道講本體,禪講存在。



 智慧凌駕於宇宙之上,這是大乘佛學的般若思想。但大乘佛學有這樣的思想,卻沒有這樣的哲學體系!譬如:智慧憑什麼能凌駕於宇宙?或什麼樣的智慧才叫凌駕…等等。佛教由於缺少這樣的論述,答案自然顯得空洞乏味...




友人和王陽明到山裡賞花,友人問說:



「看啊!花開花落,四時變換,大自然有它自己的規律,不會為個人的意識所改變,你為什麼會相信你不去看花,這花就不存在呢?」

這道題很有意思,幾乎蓋了所有的哲學。 



藝術是靈魂的故鄉:何必給靈魂添加什麼神祕色彩?無論是藉宗教或靈修之名。



身心合一煥發的是藝術之美;把自身的藝業,提升到藝術的層級,都是靈魂的昇華!



 日出日落是自然現象,不會因人的意志而移轉,從日出日落看出藝術之美,禪也。前者唯物,後者唯心,不役於物,無恃於心,這就是禪的根本思想。



無可取代的藝能,謂之「#自性」。自性走出自己,走出人群社會,走出世界,走出歷史,是人類價值,也是「#金剛經」無我、無人、無壽者的真義!



存在的主體是「#價值」。這是任何思想主義,離開價值去探討個體存在,最終都宣告失敗的主要原因。








《碧岩錄解》第六十九,道得即去



第六十九

南泉、歸宗、麻谷,三禪師同去禮拜忠國師。
至中路,南泉於地上畫一圓相。
雲:道得即去。
歸宗于圓相中坐。麻谷便作女人拜。
南泉雲:憑麼則不去也。
歸宗雲:是什麼心行?

   自性讓人孤獨,是一種精神上的獨行狀態。不是相呼相喚的一鼻孔出氣,也不是前呼後擁的風光考究。

  行事上,禪宗喜歡直來直往,如「行直何勞持戒」、「直心是道場」、「直指人心」等等。就像養由基射箭,禪宗也是如此,不會去拐彎抹角,也不會去扯東扯西:

  由基箭射猿,繞樹何太直。
  千個與萬個,是誰曾中的?
  相呼相喚歸去來,曹溪路上休登陟。
  複雲:曹溪路平坦,為什麼休登陟?

  養由基何人也?養由基是春秋時楚國的神射手,成語「百步穿楊」說的就是他。養由基人稱「養一箭」,一箭能夠穿心,那又何勞千箭萬箭。同樣的,要排除心猿意馬,意志不堅,就只有堅定心中一個信念,不能三心兩意,搖來擺去。

南泉畫一圓相,要知道,圓只能有一個中心點。中心點不定,這個圓畫起來一定是歪七扭八,不成樣子。「道不同不相為謀」,南泉、歸宗、麻谷三人同行,要去禮拜忠國師。起初大家都不知道對方的用意,所以走到一半,南泉畫一圓相既為表明亦為畫清。禪是禪,佛是佛。己為中心,佛為圓周,這是禪,也是南泉。佛為中心,己為圓周,這是佛,也是歸宗麻穀。道既不同,南泉自然不去。若問什麼心行?則曰:南泉是去禮拜,禮拜不是朝拜,這個朝拜的路怎麼走得下去?




2016年11月23日 星期三

《碧岩錄解》第六十八,汝名什麼?



第六十八

袁州仰山慧寂禪師問鎮州三聖院
慧然禪師:汝名什麼?
三聖雲:慧寂。
仰山雲:慧寂是我。
三聖雲:我名慧然。
仰山呵呵大笑。

  一個是相對論引力的開創者,一個是量子力學機率波的領頭人,愛因斯坦和玻恩始終不合。當然,不合是指他們在物理理念上的分歧,而非任何私人恩怨。事實上,作為同樣是二十世紀初科學界的天之驕子,兩個人也都彼此相知相重。

   量子力學相信世界的本質是不確定的,這對愛因斯坦來說很難接受。所以在發表相對論之後,終其後半生,愛因斯坦都在研究如何推導出一個統一的理論,而能同時把兩者相容並蓄進來。

  雙收雙放若為功,騎虎由來要絕功。
  笑罷不知何處去,只應千古動悲風。

  可惜這次愛因斯坦失敗了!他想雙收雙放,也有騎虎絕功的本事,然而時間卻不站在他這邊。愛因斯坦在世時,物理學所知的基本作用力還只有引力和電磁力,缺了弱力和強力,以至於愛因斯坦後半生的一切努力,都是在一種先天不足的環境下所作的嘗試。當然,愛因斯坦絕非是唐吉珂德,他已足夠偉大。因此試想這樣的一次世紀對話:

  玻恩去看愛因斯坦,愛因斯坦問:汝名什麼?
  玻恩答:愛因斯坦。
  愛因斯坦說:愛因斯坦是我。玻恩說:我是玻恩。
  愛因斯坦呵呵一笑。

  其實何只是玻恩為然,又有哪一個科學的信徒,儘管專業領域不同,又敢說自己不是愛因斯坦,不是相對論的信徒?




2016年11月15日 星期二

《碧岩錄解》第六十三與六十四,兩堂爭貓



第六十三

池州南泉寺一日東西兩堂爭貓兒。方丈普願禪師見之,遂提起貓兒云:〈道得即不斬。〉眾無對。禪師遂斬貓兒為兩段。

第六十四

南泉禪師複舉前話,問弟子趙州從諗,趙州便脫草鞋,於頭上戴出。
南泉云:子若在,恰救得貓兒。

說明

  兩則公案有相關性,所以放在一起處理。先看第六十四。
  
  學生反對老師,儒家和禪宗兩方面的表現差異很大。儒家由於孔子講究「博學於文」,比較不重視實際的觀察經驗,所以弟子中也有不滿意這種學說的。一次子路駁孔子道。


  有民人焉,有社稽焉,何必讀書,然後為學?

  這句話孔子不能駁回,只得罵他一聲「佞者」。

   禪宗弟子要想法找自己的路,不反對老師不行。但反對有反對的境界,到處噴口罵老師這就落了下乘。德山宣鑑的一昧呵佛,也可以從這角度去看。上乘的反對不落形色,點到為止,意思道了彼此會心就可以了。這則趙州頭帶草鞋的公案即是如此。頭帶草鞋是一的顛倒的「倒」字,不必言語,因為「反對」本身就是道理,言語在這裡就完全多餘了。雪竇禪師道:

  公案圓來問趙州,長安城裡任閒游。
  草鞋頭戴無人識,歸到家山即便休。

  趙州和南泉站的立場不一樣。趙州不須要介入東、西兩堂的爭端,所以只能表達自己的意思,不可以去跟南泉爭辯或是質問。就算心裡再不高興,頭帶草鞋出氣也好,去城裡散步閒逛也好,這件事就算完了,等到回來那就是一個新的開始,不可以再掛心上。

  回頭看第六十三。前面說趙州反對有理,那麼南泉是不是就無理了呢?也不是。老師斬貓,學生反對,兩個人都有理,沒有對錯是非,不同的只是立場和時機的問題而已。東西兩堂的爭議,不管誰是誰非,只要說不清楚講不明白,再爭下去,事情只有愈來愈難處理,而時機恐怕稍縱即逝。所以南泉當機立斷,所有的對錯是非,自己一肩扛起來,這是做為一個方丈不得不吞嚥下去的苦。且聽雪竇頌來:

兩堂俱是杜禪和,撥動煙塵不奈何。
賴得南泉能舉令,一刀兩斷任偏頗。

  詩中,「杜」是杜絕。杜禪和,相當於破壞修行所須的和諧,像是撥動了煙塵自己又處理不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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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11月8日 星期二

《碧岩錄解》第五十九,何不引話?



僧問趙州從諗禪師:〝至道無難,惟嫌撿擇,才有言語,是撿擇?和尚如何為人?〞趙州雲:〝何不引盡這話?〞僧雲:〝某甲只念到這裡。〞趙州雲:〝只這至道無難,惟嫌撿擇。〞

  自由,多少人假你之名為惡?這是法國大革命時期,羅曼羅蘭在被送上斷頭臺時,所講的一句名言。

  的確,民主使用不慎,很容易形成民粹。民粹的發生,可能在爭民主的過程中,也可能在實踐初期民主還不成熟的階段。之所以會如此,或許跟民主有些理念容易被濫用有關。自由就是其中一個例子。本質上,這些理念確實有著顛撲不破的至理在其中,可以說是「水灑不著,風吹不入。」怕的是,當這些理念一旦形成狂潮而席捲一切時,那麼它本身就會形成一種暴力,會反過來迫害那些與之不同的異見,而弄得鬼哭神號。

  水灑不入,風吹不進。
  虎步龍行,鬼哭神號。
  頭長三尺知是誰?相對無言獨足立。

  這裡頭長三尺有一語雙關的涵意,也就是禍福難料。福可能是像南極仙翁,但同樣是長壽,禍也可能是像毗騫王。據《南史》記載:毗騫國是個南方海外的小國家,國王就是毗騫王。毗騫國的風俗很怪異,不許商人過去。如有商人過去,則往往殺而啖之。法律也很嚴苛,犯人處死之後,不但要吃他的肉,腦袋拿來當酒壺用,還要把他的骨頭打破來泡酒喝。但毗騫王卻很長壽,所有毗騫國的百姓都會死,就他不死。

  同樣的,民粹也是如此。雖然它背後的理念往往不可動搖,但一旦它要成為暴力為起惡來,卻也不是任何力量所能阻檔的了。




2016年11月1日 星期二

《碧岩錄解》第五十八,惟嫌撿擇?



僧問趙州從諗禪師:〝至道無難,惟嫌撿擇,是時人窠窟否?〞
趙州雲:〝曾有人問我,直得五年分疏不下。〞

  然而不可諱言,我們都經歷過民主的陣痛,經歷過許許多多選舉的亂象。政黨、候選人之間彼此的攻詰、謾駡、抹黑、栽贓;乃至在號稱最高民意殿堂的立法機構上咆哮、辱駡、攻擊、鬥毆等事層出不窮。

  象王頻呻,獅子哮吼。
  無味之談,塞斷人口。
  南北東西,鳥飛兔走。

  這些號稱是人民代表、甚至是負責行政事務的達官貴人,其所爭也的又是什麼呢?是關心人民的權益呢?還是關心自己的選票?是關心國家的利益呢?還是關心自己的權力?由於經過選舉,他們總是顯得那麼樣的能言善辯,所以縱然是無味之談,他們也能把它炒成議題。可憐,這或許正是當前臺灣民主政治的寫照。




【智慧語錄】精選(二)

 1. 「世界上沒有黑暗,只有光還沒照到的地方。」-#盧建彰 #願故事力與你同在

 2.「關於幸福,我們總是辛勤耕耘,卻忘了好好收穫!」-#王冠婷 《幸福觀察日誌》

3. “Take rest; a field that has rested gives a bountiful crop.”— Ovid, Poet

「休息一會,經過休養生息的田地五殼豐收。」-#奧維德 #詩人



4. 「不能讓失敗來定義你,你必須把失敗當作導師,你必須讓失敗經驗指引你如何在下一次有不一樣的作為。」-#歐巴馬 #美國總統

5. 「其實這世界,本來每天就都不一樣,是我們自己把它過得都一樣。」-#林懷民 #雲門舞集創辦人

6. 「不要去怨環境,要問自己有沒有改變的勇氣,否則怎麼去改變環境?」-#陳金鋒 #台灣巨砲

7. 「回頭看已經做錯的事太浪費時間了,那讓我們無法往前走。」-Hillary Rodham Clinton #希拉蕊

 8.「如果你簡單,這個世界就對你簡單。」-#馬雲 #阿里巴巴創辦人

 9. 「如果能追隨理想而生活,本著正直自由的精神、勇往直前的毅力、誠實不自欺的思想而行,則定能臻於至美至善的境地。」-#居禮夫人 #波裔法籍物理學家

10. 「人們喜歡獵奇,這就是科學的種子。」-#愛默生 #美國思想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