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邦廉 解禪說道話易經

張邦廉 解禪說道話易經

2014年7月1日 星期二

【寫盡禪宗】- 禪宗之特立獨行

張邦廉老師全新著作【寫盡禪宗】,解禪習禪不能少!東方古老思想與西方近代科學撞擊出的炫目火花,你發現了嗎?【禪宗之特立獨行】帶你見識非凡!



柏拉圖說:「知識是先天固有的。」這固然接近於禪宗的「本自俱足」,也和老莊思想的反璞歸真,重視原始經驗有不謀而合之處。這一切是所謂的東方神祕主義嗎?其實不盡然。因為同樣的角度我們看「量子力學」,則所謂先天、本自具足、反璞歸真,無非也都是「波函數」未崩陷前的原始型態。舉例來說,這就像一個人學習語言的情況,先天的如同母語,後天的則像外語。外語一個人不論學得多好,通常要到母語的程度勢所難能,從而道家便有一項中心觀念說是「去知存真」,其著眼點即不外相信人們後天的學習,其實就先天的智慧而言,是一種傷害。

這情況在藝術上似乎更是如此。



有一道芝諾(古希臘時期愛利亞學派的主要成員之一)悖論很有意思,題目是:
《你追不上烏龜》
你若想追上烏龜,則你首先必須到達烏龜開始跑的位置。但當你到達這位置時,烏龜在此同時已經跑到前面去了!你然後再想去追時,你面臨同樣的問題…仍須首先要跑到烏龜當時的位置,而等你跑到了,烏龜卻又向前移動了。雖然你比烏龜跑得快,但你也只能按上述過程逼近,這過程將無限次出現,而每一階段烏龜總還是在你前面。由於有限的你無法完成這無限個階段,你永遠也追不上烏龜。

 這個問題其實我們換一個角度想,一個人如果在學習上只知道追隨前人,而不知道去創新超越,嘗試走自己的路,那麼僅管前人的腳步越來越慢,離時代越來越遠,後人恐怕也只能不自覺地放慢腳步,而真會永遠追不上烏龜的,因為相同的路只有一條。藝術在這方面的感受或許更形深刻,舉一首《致長者》詩中的一節為例:
沒有路的土壤下,也許有最美的直線,
沒有腳印的山那邊,也許更為寬廣…
那麼…讓我大步把你超越
原諒我的好奇和急切

詩中很明顯的表現出新人欲從老人手中接棒的超越心態。這本來是藝術或學術的正常現象,不料一句「沒有路的土壤下,也許有最美的直線」歪打正著的竟破了上述的芝諾悖論。不是嗎?阻礙後人前進、超越的,往往莫不都是前人的「大老」、「正統」、「權威」等烏龜心態。但即便如此,後人無可如何,便只有在沒有路的土壤下,靠自己的雙腳,一步一腳印地另外去開闢一條自己的路,這條路雖然要跨山越嶺,卻才會有最美的直線,和最寬廣的空間。

禪宗對於特立獨行的要求就很高很高,高到甚至有點不近人情的地步。而事實一個人要特立獨行的好,扎實的基本功必不可少。同樣的話,同樣的動作,人家說,你也說;人家喝,你也喝;人家棒,你也棒;一次兩次或許還行,次數一多就難免露出馬腳,自暴其短。臨濟曾對他的眾弟子說:
我聞汝等總學我喝,我且問你:東堂有僧出,西堂有僧出,兩個齊下喝,那個是賓,那個是主?你若分賓主不得,以後不得學老僧。

雖只是即興之作,有趣的地方卻在於無論如何答都是錯的。你答西堂,他說東堂,反之亦然;全贏全輸當然更不在話下。總之,他這麼說,也就是要門人弟子走自己的路,開創自己的方式,而非是東施效顰,拾人牙穢。《碧岩錄》第十則公案記說:睦州禪師問僧:「近離甚處」?僧便喝。州云:「老僧被汝一喝」。僧又喝。州云:「三喝四喝後作麼生」?僧無語。州便打云:「這掠虛頭漢(裝腔作勢的傢伙)。」,也是同樣的道理。

雙收雙放若為宗,騎虎由來要絕功,
笑罷不知何處去,只應千古悲秋風。

當然,特立獨行一般指的是精神,而精神上要特立獨行,其重要的一個前提是放下。放下非是單方面對外的,而是要對內要求自己,雙收雙放真正做到無佛無祖、無國無家、無父無母、無名無姓。因為唯有如此,世間的事情才能看得透徹,思想才能盡其絕功達到全面,不至因個人主觀而產生偏執。也因此,心靈就必須承擔人所不能的苦。雪竇的頌詞說明了這點,一則無家可歸,莫怪乎「笑罷不知何處去」;再則見人所不能見,獨醒於天地之間,自然是「只應千古悲秋風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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