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
大國者下流,
天下之牝,天下之交也。
牝常以靜勝牡,以靜為下。
故大國以下小國,則取小國,
小國以下大國,則取大國。
故或下以取,或下而取。
大國不過欲兼畜人。
小國不過欲入事人。
夫兩者各得所欲,大者宜為下。
說明
本章以男女關係比喻大國、和小國關係的即興之作,應該從偉人、或聖人直率的赤子心看待才是。譬如有則關於國父孫中山先生的軼聞趣事說:「有天中山先生到日本友人的家裡作客。席間客人問中山先生這一生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?先生答說革命。友人又問革命之外最喜歡什麼?中山先生看一看同樣在座的友人妻子,然後向友人努努嘴,友人當場哈哈大笑,滿座盡歡」。由此可見偉人的直率,喜歡女人就喜歡女人,不用裝模作樣。
自古英雄愛美人,「天下之牝,天下之交也」,男女相好,這是天經地義的事,沒什麼好假道學的。但男人明明是大國,為什麼常敗呢?這個敗,當然不是力量的敗,而是力量難以持久:
進去一隻老虎,出來一頭綿羊
的敗,原因聖人分析是男人動,女人靜;所以女人以靜為下,以靜勝牡。
同樣的,大國以武力壓迫小國,或小國以武力對抗大國,這都是不智的。大國對小國禮讓,自居其下,則不費一兵一卒,就可以取得小國,這是「或下以取」。小國本就在下,要「下而取上」,那就只有以牝為師,謙卑之外,還要能靜。能靜才能制動。
男人不過想擁有女人,所以「大國不過欲兼畜人」。女人不過想有依靠,所以「小國不過欲入事人」。男女相敬如賓,須要男人禮讓,同樣兩國要想和平,大國須要謙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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